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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x 八年后--

下午约莫六点时分曲风企业大部分员工正准备下班此时一片闹烘烘的几乎跟菜市场没什么两样。\\。qb5、

远远的大约就在楼梯转角处有两名身量颇高的男子正在驻足观望着曲风企业的一举一动还边看边摇着头。

可在曲风企业里却无人知晓。

「徕徕」一名衣着暴露、打扮时髦的妙龄女子冲上前对着正想打卡走人的另一名打扮老气的女子双手合十哀求着「拜托!那份报表帮我赶一下我今天有事。」

梁咏徕放下手中的卡片无奈的点了个头什么也没说像是已很习惯了似的兀自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耶~~成功。」刚才摆出拜托人的低下身段的女子立刻换了一个表情欢欣鼓舞的对着其它要打卡的员工讲解道:「看到没?就说她很容易上当。」

「妳这样每天赖皮她还吃妳这一套」一名看似较有正义感的同事忍不住摇头发言「我看不是她没救了就是妳夜路走多总有一天会碰到鬼。」

「才怪!」说话的人一点都不信邪「我都这样吃定她长达四年了耶!她从来无异议哪有可能会翻盘。」

「唉~~」同情梁咏徕的人不是没有只是……人家当事人都不抗议那别人又有什么立场来帮她说话呢?

而且那个梁咏徕就像是哑巴似的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久而久之大家就算对她再有好感也无法跟她搭起友谊的桥梁。

「算了那是她家的事。」再有正义感的人在几次替梁咏徕强出头后却得不到当事人的感激后来也懒得多管闲事了。

「拜!~」逼着梁咏徕替自己加班的时髦女子姓方名雅菁她与梁咏徕同样在会计室里工作却是最会用嘴巴办事真正要执行工作时却是最会混水摸鱼的。

远处的两名男子看着、听着其中一人更像是会读唇语般的「翻译」着「喏!她是梁咏徕的同事她正在说这样、那样……」

「她就这样逆来顺受吗?」皱眉说话的正是司圣威当年伤了梁咏徕的心的罪魁祸首。

「进公司四年了我没看她变过。」回话的正是当年提出打赌事件的始作俑者--冯彦谷。

司圣威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头问:「你怎么可能听得见刚才那些人说话的内容?」莫非这间公司装有监听器且监听设备就绑在二马的身上?

「我早会背了。」冯彦谷老实说说话的口气中有着无尽的愧疚感。「从我两年前退伍一进公司发现她竟然是我们的高中同学的那天起我就开始留意她身边的每一件事。」

事实上当年梁咏徕在伤心离去前瞟了司圣威的那一眼那眼里所含的复杂情绪--有着愤怒、不甘心、痛苦、委屈、受伤……莫名的让他产生了浓浓的愧疚感。

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但就是觉得如果有机会他非跟她致歉且一定要得到她的谅解他才能心安。

司圣威也弄不清楚为何会在乍听到至交好友说到会留意梁咏徕身边的每件事时心底倏地泛起一股强烈的反感。

那感觉太浓烈以致他连说话的口气都无法控制的冲了起来「你在追她?」

冯彦谷霎时愣住。

他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不然何以终于同意要替他整顿公司的司圣威会用如此敌视的口吻跟他说话?

但他立刻心知肚明甚至还想当作一种手段「你说追谁?梁咏徕吗?」

看到司圣威的脸色铁青他更是火上加油「也不是没在考虑啦!」

立刻的司圣威迈开步伐决定走人。

这个冯彦谷真是太过分了明明和梁咏徕同在一间公司上班长达两年却从没告诉他一声害他一直都只能在夜深人静午夜梦回时分才能不安的回味着自己当年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时所做的人神共愤之事。

他一直想道歉的。

只是事与愿违--一开始他只是想熬过学测等他考上大学后再去跟梁咏徕好好说清楚、讲明白;而在这段未解释清楚的阶段他还是别去打扰她。

可谁也没料到他父母却临时决定将他送至国外留学说什么是要为接手未来司家家族企业而先扎根。

他曾经去找过她就在出国前却被梁妈妈以扫把狠狠将他打跑。

之后当他稍微安定后试着以书信解释自己当年不成熟的行径却是看到寄出的信函全被退了回来。

慢慢的他本已打算就在国外落地生根就把对她的歉意一辈子锁在心底深处算了却没想到在一年多前好友冯彦谷三催四请说什么都求他来帮他把冯家的一个小分支机购--曲风企业做个大力整顿。

所以他才在上周结束手边的要事挪了个长假回到睽违八年的台湾。

但冯彦谷却在刚才将他带来的前二十秒才忏悔的说有件事没跟他说清楚而那居然就是他朝思暮想亏欠的人就在他的眼前!

更甚的是现在二马竟然还敢放话说他想追她!

不能!

这个信念让司圣威很气、很不满甚至是很愤怒他不懂自己在伤透梁咏徕的心后又连着八年不见凭什么去管她想跟谁交往的事但他就是很介意--

他介意她会跟二马有进一步的认识、交往……

冯彦谷很满意司圣威的反应因为只要是这样他就有把握能留下司圣威了。

但眼看好友气急败坏的想走人冯彦谷赶紧再撂下一句足以挽留人的话语「可她完全不打算考虑我就是了。」

早说嘛!司圣威也不明白他是在窃喜什么却是掩不住欢欣表情的转身问:「怎么说?说清楚!」

冯彦谷两手一摊、肩一耸「我一发现是她第一时间就去跟她拉近距离。」

司圣威的俊颜又开始变黑头顶像是就快冒烟了。

「她先是像看到鬼一样的瞪着我好半晌」冯彦谷直到今日还是无法忘记那样的耻辱「之后她像是恢复正常了一副我之于她根本就是陌生人般的生疏样。」

「哈哈哈哈……」司圣威不给好友面子的狂笑。

瞬间他刚才心中的郁闷像是全都一扫而空似的「那是你应得的吧?」

「是我应得的。」冯彦谷不否认却也坏心的在心底吶喊「你也是应得的啊!」

但他当然没敢说出口「这两年来我没有一天忘记过她冷冷的对我说出的那几个无情的字眼。」

「是什么?」司圣威发誓当他听完他绝对会放鞭炮的。耻笑好友一直是他们那批年少轻狂的哥儿们最爱做的事即使他去国八年他依然没变。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冯彦谷闷闷的说。

「哇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好朋友间本来就该落井下石他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权利。

看着司圣威满脸的欢愉表情听着司圣威幸灾乐祸的晓语冯彦谷没半点生气只是满心忧虑的说:「可我担心的是她会如此对我当然也更会如此的对你。」

果然司圣威的笑声倏然中止。

瞪着冯彦谷好久司圣威才缓缓的问出声「那你还叫我来帮你!」

「我是想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冯彦谷自有一套说词「而且你不守在她身边她总有一天会被她妈押去相亲结婚的。」

不!他不准。

梁咏徕直到快七点半才将同事的工作帮忙做完现在就只差按下存盘键这个动作了。

心忖着四下应是无人所以她伸展了一下僵硬且酸疼的肩膀却在下一秒整个人突然呆愣住了。

也在这个当下手不小心碰到了计算机键盘上的数字可她却没发现。

「妳好。」冯彦谷讨好的跟她打招呼没透露他们已站在她身后观赏她工作足足四十来分钟了。

梁咏徕赶紧将头低垂将手边的工作结束掉她一点都不想看到站在冯彦谷身后的另一名男子。

虽然多年未见虽然他当年只是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子但……她就是一眼认出他是谁。

忘记、忘记……梁咏徕用她一贯息事宁人的鸵鸟态度并不停的替自己催眠着「妳没有看见、妳没有看见……」

因为没看见心就不会痛;因为心不痛伤疤就不必被揭开;因为不揭开伤疤她就不会感到伤痛……

「徕徕」司圣威等不到梁咏徕的主动打招呼只得唤出多年来只出现在他梦中的呼唤「妳、妳好吗?」

可他其实好想第一句话就跟她道歉的真的这是他欠她的。

但到口的道歉话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不能怪他他高高在上多年对任何人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再加上他向来狂霸的个性要他向人说声对不起确实满难的。

所以他选择先跟她打招呼看能不能拉近两人的距离。

可没想到的是梁咏徕先是不动如山的垂首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语眼见他俩都没离开的打算就在他们正想再说些话前她突然有所动作了。

她突兀的起身低头在经过冯彦谷身边的同时突然开口说:「很抱歉我不认识你们请不要随便开我的玩笑我承受不起。」

说完她转身离开没有一点留恋。

好久司圣威才发现从她态度冷漠的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语后他的心竟一直在隐隐作痛。

他真伤她那么深!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低落他垂头丧气的像是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无精打采。

「喂!」冯彦谷早已习惯了梁咏徕对他的视若无睹都两年过去他心脏所能承受的打击当然胜过司圣威「别让这点小事击垮你。」

要是司圣威没勇气承受想夹着尾巴逃回美国那他的曲风企业要找谁救?

「她一直都这样吗?」司圣威依然闷闷的问。

冯彦谷暗自在心底盘算着有点陷入两难的局面因为说实话他怕吓到司圣威;说谎话他又担心梁咏徕会又受伤。

「唉~~」还是实话实说「她刚才这样还是客气的。」

司圣威狐疑的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说?」

「一开始我一心想补偿她就三不五时去向她嘘寒问暖……」冯彦谷开始讲起自己这两年来所受到非人的待遇。

可司圣威却隐隐觉得自喉头处似乎泛起一酸意让他就是板着脸笑不出来。

「可她非但只视我为陌生人到最后甚至还语出威胁的要我不准再去烦她不然她就算得冒着赔偿公司大笔损失而辞职以示抗议我当然只好从善如流将对她浓浓的关心放在心底远远的守护着她。」故意将自己说得很伟大。

「她能辞职吗?」他可不想逼她逃开他的魔掌司圣威担心的确认。

「当然不能。」冯彦谷将这话说得天经地义「虽然曲风被那群无法无天的管理阶层搞得乌烟瘴气但有一件事他们却做得太好了。」

「什么?」

「他们居然胆敢在正式录用员工时要求员工签署一份卖身契除非公司倒闭否则只有公司让人走没有员工能自行辞职的份否则就得赔钱。」而这对他们两人来说不啻是最大的保障。

「这算什么不合理的待遇啊!」多年待在注重自由人权的美国司圣威简直不敢置信在21世纪居然还存在这样迂腐的老式封建思想。

「没办法大伙都当曲风是公家机关进来后就不想走人只等着领退休金。」所以他才要大刀阔斧的改革。

「要不得。」司圣威忍不住唾弃「都什么时代了你还养着这么一群醉生梦死的员工!」

冯彦谷两手一摊「我也才接手两年啊!」

好司圣威信心满满的摩拳擦掌「我决定帮你到底了。」

他就知道会成功的冯彦谷开心的说:「谢了老友。」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要徕徕做我的特助我要将她锁在我身边。」今天看到她又恢复到当年他没认识她之前的逆来顺受样他觉得好难过。

他非将她带离过往的陰霾!

就算他当初伤过她那又如何?他现在未娶她现在未嫁他们一样能再谱出一段新恋情的他有信心。

而且他深信冯彦谷绝对会站在他这一边毕竟他是在帮冯彦谷嘛!

可没想到听完他兴致勃勃的提出要求后冯彦谷却久久不说话像是很为难似的在看到司圣威以杀人般的眸光扫射他时冯彦谷才嗫嚅的说:「这个……恐怕不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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